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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寂寞生活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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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我曾这样寂寞生活散文

是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

这是一本书,是波兰女诗人辛波斯卡的一本诗集。她199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然我们不能用得奖来评定一个才华横溢的女诗人,更不能作为评判文学的标准。她早前出版的《万物静默如谜》受到广大读者的好评,《我曾这样寂寞生活》是她在中国出版的第二部文学作品。我从来不写诗和很少盛赞诗人的作品,自顾城与北岛后我再不相信诗歌那种给人带来的华美,享受的感觉。因为现在我不能从诗歌里看到梦想,看到希望,寻找不到我们丢失很久的对诗歌的美好憧憬,它有过的清澈已经丢失。但是,辛波斯卡,我不能视之不见。真的,因为她,因为她内涵的诗歌,我曾在某个夜晚的一时之间有学习波兰语的冲动。

波兰和兰波,我常常搞混。兰波,生活在别处。如你所知,那个不修边幅的法国人也同样是个诗的歌颂者。据说他与年长于他的魏尔伦有同性恋传闻,但我仍喜欢兰波,喜欢他天才的创造力。几十年以前,智利的聂鲁达曾怀着美好的心愿畅想2000年以后的诗坛——期望诗歌不要像恐龙那样灭绝。几十年以后诗歌没有消失,也不会消失,可好的诗人却像恐龙一样灭绝了。一首好诗让我的心灵得到洗礼,有时候我会把海桑的《我是你流浪过的一个地方》重读几遍。或许是一种慰藉。

我羡慕我的父辈,他们能生活在诗歌盛行的年代,有白衣胜雪的诗意,每一个人把每一首诗看得很神圣,既不曲高和寡,也不阳春白雪。他们书写自己的梦想,也写自己的迷茫,不做无病呻吟。现在,我看见的是写诗的人常常摆出一种阔绰的姿态,把一句话分开以后单独成行,然后用颓靡的文本告诉人们——我是诗人,这是我的诗。最终不过是分泌物做的黏稠状,或者是无形的怪物。

现在人们对诗的理解都是模糊不清的姿态,这个社会真正震撼心灵的文本却无人理睬。诗歌是文学的一个门类,文学绝对不会消失,因为文学是人类的精神面貌,如果没有文本来作为表达,都用眼神与动作交流,那等于我们回到了原始社会。可以预见的是,将来肯定会有一个文学的大繁荣时代。然而现在,诗歌的凋零却是不需要雄辩的事实。我以前说现代诗已经死亡,说评论家没有文笔,现在我要收回这两句话,因为好诗的产生需要一个过程,好的作品需要评论家来鉴赏。

有时候我庆幸还有一些人坚持自己对诗的理解,对诗歌怀抱着的美好梦想。不管在什么样的国度,又或者以什么样的方式。比如,辛波斯卡。

辛波斯卡和她的作品已经被广为传播,她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和语言天赋渗透到你每一个生活细节,像香水润滑过肌肤,四周飘香。她坦诚相见,直言不讳,深入内心,也有忧伤的`格调。1923年7月2日出生于波兰小镇布宁,2012年2月1日走完了她寂静的一生。

波兰和兰波,因为辛波斯卡,以后想弄混都难。

她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于不写诗的荒谬。”

辛波斯卡用朴实的手法,她的诗歌具有现代诗歌的优雅又同时拥有古典文学创作的美感。在她的一生中,诗歌占据重要位置。她有过两段婚姻,终生未育。在《告别风景》中她写到:“我比你活得久,这已足够,足够我在远方苦苦的思念你。”这实为写景,其实以景喻人。她的丈夫过早离开人世,使得她常会陷入无尽思念之中。她的率性在《墓志铭》里表露无遗“这里躺着一个老派女人,像个逗号。取出你随身的计算器,用半分钟,测算一下辛波斯卡的命运。”

翻译过来的作品,它的成色几何跟翻译者的文本水平有很大的关系。阿多尼斯有一本书叫《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本应该是一本好书,由于翻译者不敬业与不谨慎的文学态度,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这本书定价三十块,我觉得是有些贵了。以前拜伦有本诗集夸张的定价在五十块上下,这不是作者的本意。我不想用金钱去衡量他们超乎寻常的才华。和那些描绘虚无缥缈的诗人不同,她描绘的都是身边的事情,爱以及内心的永恒,那种意境是需要有过重大经历的人才会生出同感。我在猜想,假如她是一个男人,她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来表述。依旧孤独么?或者献上鲜花一朵,又或者像站在故乡的高山草甸与母亲的摇篮那般华丽。

辛波斯卡,她与众不同。

她不像叶芝那类诗人因为一篇作品而世人皆知,她的整体作品,结构,从不取巧。很多文本平凡无比,却常常使我的内心得到极大的安慰。她没有华众取宠的意外,只书写内心的感触。这种风格是我喜欢的。

我希望辛波斯卡的诗歌能让很多人找到对诗的热情,重燃起熄灭了的激情,不再有失望。希望她的诗歌能像顾城书写的那样,让你的眼睛愈加光明。只要诗歌不死,好诗人终会出现。我不想等待太久,我们已经空虚了很多年。辛波斯卡,她是波兰的,也是我们东方与世界的。诗歌是世界性的话题,她的出现是对诗歌的肯定。

辛波斯卡,在远方的你,终不过是水中的倒影,永远无法触及。

有一天,我若选择了文学,你要理解。因为你是寂寞的化身,而我一直处于喧闹里,一时的感情用事抵不过风华的摧残。诗歌应该是人类的眼睛,是大地的母亲。

我突然想起诗歌,想起海子的春暖花开,想起舒婷有流水的田坝里的橡树,想起聂鲁达喜欢你的寂静。我想起离开时追随我到村口又狂吠的短尾巴的小黑狗,我想起鲜花盛开的季节,我想起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想起我辜负了的人们的眼神,这一切其实都是一首好诗,关键是你要怎么写才有希望。在这里,我把诗歌刻在这里,刻在祖国的阳光下,刻在明媚的地方,刻在你不经意却不得不关注的时候。你不要忘记,诗歌还在,它带着使命与承载文学的一个又一个半壁江山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你一个人看见,是要让全世界知道。那些关于诗歌消失的流言我早已经麻木,现实只有一种,那就是诗歌从不会老。

我还相信诗歌,在阅读辛波斯卡以后。

我只是一个读者。辛波斯卡,你的寂寞没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