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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麪條的作文參考

敘事作文 閱讀(1W)

每逢身體稍許不適,就餐的時候,意中就會選擇麪條或者砂鍋,當然了,要配一盤醬炒雞蛋。吃麪條用醬炒雞蛋佐餐是意中的首選,吃砂鍋米飯配醬炒雞蛋卻有可能只是意中的個人癖好。

關於麪條的作文參考

說起醬炒雞蛋,意中想解釋一下,許多人吃麪條佐以雞蛋和醬是很正常的事,但應該注意的是,此醬與雞蛋非意中所言醬炒雞蛋。一般飯店供應的麪條滷是雞蛋炸醬,雖然裏面的雞蛋不少,但依然是以醬爲主的。而意中所說的醬炒雞蛋,絕對以雞蛋爲主。而所謂的醬,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烹製好的醬炒雞蛋,基本看不到醬,只是在吃的時候才能夠分辨出一絲醬意。意中以爲,醬能夠起到舒緩胃的作用,且效果極佳。

說起醬炒雞蛋,在意中的生活裏,應該是從醬油炒雞蛋衍生而來的。第一次意中自己炒菜,第一盤就是炒雞蛋。那時的意中剛剛上小學,中午適逢母親外出,留給了意中自由發揮的空間。在匆匆忙忙用煤油爐子炒了一盤雞蛋,臨出鍋的時候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那就是又放入了醬油,誤打誤撞地做了一道醬油炒雞蛋,居然滋味頗好。雖然因此而受到了姐姐們善意的嘲笑,卻給意中幼小的心靈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那就是炒雞蛋不能放醬油,就如同清炒蝦仁不能放醬油一樣,是一種禁忌,但醬油炒雞蛋的濃香亦植入了意中的腦海。

上學的時候,到好友海有家去玩,因爲海有家遠在綏化,去一次就要吃住在海有家裏。第一次登門第一頓飯就是過水麪條,而滷子就是久違的醬油炒雞蛋。這是意中第一次用醬油炒雞蛋佐食麪條,那股濃郁的鮮香配上面條的清淡,一下子抓住了意中的胃,同時也印證了這種吃法的真實存在,一度讓意中興奮並屢屢言傳。

臨畢業的時候,意中與哥八個又一次去了綏化。那時到綏化只能坐火車,而且需要執行四個多小時。中午從哈爾濱出發,八個人背了不少哈爾濱特產的副食品,諸如紅腸、松仁小肚、醬豬肝之類的,到了綏化已經接近黃昏,恰巧家中無人,八個人飢腸轆轆地等在樓下,懷抱着那麼多好吃的卻餓着肚子,對於十八九歲的學生,不啻是一種另類的懲罰,幾近煎熬。

終於盼到海有母親回來,看到高矮不一、胖瘦不同一順水的八個孩子,海有母親高興地扯着大嗓門喊了一聲,我的八個兒子都回來了。就趕緊進屋做飯。不用說,主食一定是麪條;滷子一定是醬油炒雞蛋了。那時能吃,海有家中的鍋也不大,一鍋能下二斤掛麪,一出鍋,除了海有矜持些不吃,意中要擺擺老大的份不爭,剩下的哥六個,一人一碗就沒了。再煮一鍋,又沒了;而作爲滷子的醬油炒雞蛋亦是一碗又一碗,那頓晚飯最終吃了幾碗醬油炒雞蛋,意中沒有什麼印象,但哥六個吃了六斤掛麪卻是清清楚楚的。當三鍋麪條下肚,哥六個拍着滾圓的肚皮的時候,意中與海有已經有了半飽的感覺,餓過勁後真沒吃多少,但這頓麪條大餐,卻永遠留在了意中記憶的深處。

其實,說句公道話,醬油炒雞蛋亦有兩個明顯的缺欠,一是醬油本身就是提升烹炒程度的,凡是炒菜的時候加上醬油,在提色的同時,烹製者要加快翻炒的速率,否則,就有炒糊的危險。而在炒雞蛋的時候,如果雞蛋炒老了,再加醬油,炒出來的醬油炒雞蛋就有些硬脆了,口感不是很好;而一旦火輕了,嫩雞蛋加醬油,就有了潮溼的海水黏稠的怪味,雖然很多人喜歡這種“海鮮味”,但於意中來說就是異味了。偶然的一次,因爲手邊恰好有一點農村大醬,嘗試着擱了些,一嘗,味道極好。火大了是醬香,火小了是鮮香,尤其是大醬獨有的緩解胃寒的功能(意中自己感覺的),混雜在雞蛋裏,就彰顯了其舒緩的效果。意中開始正式製作醬炒雞蛋這道菜大約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當時,很多人看到這道菜還很詫異,而今天小餐館的餐桌上,已經習以爲常了。不敢說是意中首創,比餐館早了十年卻是事實。而且,至今意中還沒有看到某個飯店製作這樣的麪條滷子。這應該算首創了吧?

說到能吃,上學住校的時候,意中最大的飯量是一頓能吃一斤主食,其中有一斤油餅、十個包子的紀錄,當然了,最多的紀錄卻是麪條。學校食堂的過水麪條,一般有兩種滷子,一是豬肉與蔬菜,例如白菜木耳,一種是黃瓜絲麻醬。一般情況下,意中會選擇麻醬麪。直徑15釐米高20釐米的大茶缸,正好能裝下半斤麪條,於是吃半斤再買,而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吃飯了,很多時候麻醬滷剩了,還可以讓大師傅多給點麻醬,真香啊。年輕的時候,對於麻醬麪,意中可謂情有獨鍾,百吃不厭,但凡有機會是絕不放過的,曾經有過連續一個月天天中午麻醬麪的紀錄,可以說癡心不改。隨着年齡增大了,就喜歡熱點,甚至燙嘴的熱面了。口味也從清香的麻醬麪轉而麻辣面,別人吃安徽板面,放點朝天椒意思意思,意中卻會刻意讓老闆多來一些,滿滿一層,意中戲謔自稱,都是意中這樣吃麪的,做生意的老闆就賠了,因爲所嗜食的辣椒量驚人,如果還供應麻油,就更虧了。

意中家附近有一家麻辣麪館,24小時營業的那種,很火爆。第一次吃的時候,應該是2007年春,天氣還有些寒冷,所以吃麻辣面的人很多,當時是三元一小碗、四元一大碗,麻辣面的碗一般都挺大,小碗也比普通的俗稱二大碗大一號,並且更深。一般人也就一小碗就夠了。當時,麪館還免費供應綠豆芽,一個不鏽鋼盆,裏面盛着焯好的豆芽,顧客隨便吃隨便添,還有免費的餐巾紙,至於辣椒油、麻椒油更隨便用了。而一些獨具特色的小菜,例如干豆腐絲、土豆絲、海帶絲之類的,一元一小盤,雖然盤子小了些,但一個人是足夠的。很多街面上戳大崗賣力氣的人,中午會買兩個燒餅,來一大碗麻辣面,多澆上一些辣椒油、麻椒油,添個一兩次免費的豆芽,就是一頓飯。也有當天生意好的,比平時多掙了些錢,就再花兩元錢,來個小菜,甚至來瓶啤酒,或者二兩白酒的,吃得熱熱乎乎的,哈着簌簌麻麻的嘴脣,發着響亮聲音走進似暖還涼的春風裏。也有會過的另類,一個人連續吃了六碗綠豆芽,僅僅要了一碗麻辣面。雖然當時豆芽只有五角一斤,但意中仍然覺得有些過分了。再後來,小碗麻辣面4元、5元…直到最近的9元一碗,麪條上漲速度可以說在所有主食中屬於領先。而免費的豆芽變成花錢添加了,你可以選擇多來兩元錢豆芽,那好,豆芽增加了,麪條量下來了,因爲碗的容量是有限的,而此時豆芽已經上揚到3元一斤了,而小菜竟然要六元,屬於比較貴的,堪比大酒店的價格。餐巾紙也變成一元一包的便攜紙抽。好在辣椒油、麻椒油還堅持免費供應,否則,動動就得付款了。對了,大蒜也是免費供應的,不過當大蒜價格昂貴的時候,是限量供應的,張嘴要,就塞給你三瓣二瓣的,沒言語就當沒這回事。

說起飯店面條的價格,意中吃得最貴的一次麪條應該在1988年,是年秋冬交匯之際,意中到廣東省廉江縣開會,在廣州換乘時,在廣州火車站吃了一碗昂貴的麪條,很簡單,就是開水煮的`掛麪,一元四角一碗,服務員給你在煮好的麪條上夾一筷子榨菜絲鹹菜完事。不要小瞧了當時的一元四角,那時意中月工資不足百元,大約是在1990年,意中曾經獲得市政府一級獎勵工資,由原來的76元漲到了82元,雖然只有區區的6元錢,但那是莫大的榮譽。如果90年意中工資纔到82元,那麼88年加上各種補貼月收入也不會超過百元。每天平均三元多一點,一碗麪條一元四角,就相當於現在每碗麪條六七十元的水平,很貴了。再說了,只是一碗掛麪而已。當時吃麪條的時候還有一個小插曲,有兩位瀋陽年輕人也來吃麪,光着膀子,橫着晃着,很牛氣的樣子,面上來了,服務員按照慣例夾了一塊子榨菜絲。兩個人吃了幾口,也許嫌沒有滋味,就伸手把桌上盛榨菜絲的盆拿過來,自己往碗里加鹹菜。服務員看到了直喊,榨菜是定量的,再吃要加錢的。倆人不屑地說,不知道我們是誰呀?東北虎下山了,吃幾口鹹菜還敢要錢。一邊說一邊繼續往麪碗里加榨菜,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服務員可不慣着你東北虎,大聲衝外面喊,警察,有人搗亂。連喊了幾嗓子,嚇得兩位東北虎扔下飯碗就走了。東北虎走了,警察就進來了,真不知道如果這些東北虎在警察面前還能不能牛?說起來,同是東北人,意中並不以東北虎自居爲榮,更不要說爲了一點鹹菜耍威風了。東北人是出了名的豪爽耿直,但性子急並不一定就代表強勢,更不能外強中乾給人以口舌。說到剽悍,東北人並不上數。真正厲害的還是兩湖兩廣甘肅陝西四川等江南省份的人,看一看建國時那些將帥出自何方,就會發現東北人其實寥寥無幾。一個紅安縣,僅存活下來並被授予將軍的就有130人,什麼樣的人最強橫?什麼樣的人才配稱王稱霸?不要命的,敢玩命的,提着頭鬧革命的人不比什麼自詡的東北虎要強勢得多了?不要動不動就自詡東北人敢玩命,要玩命,東北人差得太多了。

不過自從在廣州吃了一碗掛麪,此後就再也沒有在飯店吃過掛麪煮的麪條。倒是居家的時候,兒子有一段時間喜食麪條,那就是放半碗肉絲,切一些白菜絲,炒好了再加水下掛麪,這樣的吃法一直伴陪全家好多年,偶爾就來上一頓。

說到家庭麪條,要首屬好友冀濱家傳的豆角蒸麪,據說是河北祖傳的,先用豬肉炒豆角,加入水要燉時,把擀好的麪條撒上一層,撒一層面粉,澆點豆油,然後再一層面條,一層面粉,澆些油。蓋上鍋蓋蒸。熟了把麪條與肉燉豆角混合起來一起吃,味道頗具特色。唯一的缺點是缺少了麪條的柔嫩,多了些許硬韌。後來意中嘗試着進行了改良,把麪條擀的軟些,就成了一家人喜歡的食品。對此,冀濱嗤之以鼻,謔稱不倫不類。

在機械局工作的時候,附近有一家小餐館,雖然菜餚不出色,但因爲有拉麪,着實火了一段時間,純系意中之流喜食麪條哄擡起來的。可惜好景不長,後來發現老闆開始多收錢,遂斷絕了前往。

吃過了拉麪然後是刀削麪。山西刀削麪成了意中在金太陽集團午餐的首選。當時只有三元一碗,還覺得挺貴。不過澆上辣滷,吃起來還是蠻有口感的。

再後來一下子涌現出一大批安徽板面,從4、5、6,一直躥升到7元一碗,別人吃着覺得貴,反正意中能吃辣椒,覺得物有所值,挺不錯的。

都說北京人喜歡吃麪條,在北京懷柔的五個多月,倒沒有吃到什麼像樣的麪條,偶然吃了一碗油潑面,那豆油還帶生油味。倒是臨時僱用的第一個純正北京本地人的廚師,一位中年婦女,麪條擀的好。不知道做什麼吃的時候,就擀一盆麪條,吃起來蠻筋道的。其實,早在十幾年前,意中曾經在前門附近吃過一碗打滷麪,當時是三角錢一碗,寬寬的、厚厚的,滷子是肉餡與菜製作的,味道不錯。最好吃,也是最難忘的,那是1985年第一次到北京,六月初的北京,已經很炎熱了。尤其對於生活在東北的人,非常不習慣傍晚了還沒有退去的熱浪。在大柵欄一個偏僻的角落,意中吃了一碗擔擔麪。當時人很多,沒有座位,意中站在窗戶邊,滿頭大汗,心情煩躁地吞食着一大海碗湯湯水水的麪條,在麪湯與辣椒的刺激下,汗出得更多了,熱意更濃了。出了一身透汗,反倒覺得一身輕鬆,並從此記住了擔擔麪。但再也沒有吃出那樣的境遇,而此後多次去大柵欄找那家麪館,已經不復存在了。

說到麪條,儘管林林種種,作法不同,口感各異,滋味不一,但於意中這樣居家之人,最多的仍然是掛麪。就是從小時候算起,吃得最多的還是掛麪。有一段時間可以用糧油供應證上面的粗糧選購掛麪頭,也就是生產掛麪過程中產生的“邊角餘料”,但因爲是用麪粉做成的,總比苞米麪做的乾糧吃起來爽口且不拉嗓子。大人戲謔地說,麪條頭也不錯,吃到肚子裏不都是碎的嗎?住校學習期間,用麪條頭做的麪湯一度替代了早晚兩頓飯稀粥,想一想,三年啊,再不吃也是一千多天兩千多頓吶,保守說,五百小水舀子麪條頭的湯湯水水是進肚了。好在學校的麪條頭也是可以使用粗糧票購買的。如果人的肚子能有存貨,意中貯存最多的應該是麪條了,而且是短短的麪條頭。

意中知道,此生將與麪條難解難分,不離不棄,然而與我卻是性之使然,心所甘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