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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依舊美麗記敘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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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想爲老羅寫點什麼,但始終沒有如願,不是因爲沒有時間,也不是因爲老羅是凡人,可寫的事情太少,而是因爲我的才疏學淺,文筆枯涸,很難寫好他,反而對他是一種不敬、一種侮辱,所以久未提筆,擱置今日,但見老羅爲學校的工作兢兢業業時,再一次激起我寫他的慾望。

夕陽依舊美麗記敘文

學校有職工一百多人,論地位;老羅是僱傭工,論工資,老羅每月只拿1200元;論年齡,老羅今年六十歲;論工作精神,老羅的工作精神在全校是第一,所以老羅在學校是獨一無二的。

我認識老羅,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我在好水中學工作,好水中學是一所初級鄉村學校,位於好水鄉紅星村,而老羅就是紅星村的人,因此我們早就認識,但真正認識老羅,並讓我感動的是在今年這一學期。

現在非常流行名片,和人見面,首先要遞名片,再談工作,而老羅和人見面,給人的名片就是憨厚的微笑。

老羅約有一米六的身材,穿着一身迷彩服,戴着一頂有點褪色的藍色鴨舌帽,身體略微胖點,圓圓的臉上總是掛着憨厚的微笑,這微笑像一朵飽經滄桑的花朵,雖不豔麗,卻還是那樣的燦爛,那樣的富有感情,他笑的時候,在深深的皺紋裏,盪漾着漣漪一般的慈祥和友善,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就是這張名片的主題,這張無需多言的名片拉近了他和人之間的距離,許多人願意和他一起說話、一起工作。

在今天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一些人對工作,就是拈輕怕重;對責任,就是推諉搪塞;對名利,就是垂涎三尺。老羅,對工作,卻任勞任怨,對金錢,卻視爲煙雲,這就是他的英雄本色。老羅僱傭時,他的工作就是燒水,晚上看守辦公樓。而實際上不是這樣的,老羅一天燒兩頓水,這是他的本分工作,但他的工作遠遠不止這些,在燒水的時候,他和後勤上的人一起幹着幹那,真的像雷鋒一樣,“哪裏需要哪裏就有我”,只要把工作一分,讓他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計較,更不推辭,維修電路,他走在最前,修理桌凳,他爭先恐後,疏通廁所,他毫不退縮,晚上停電,他隨叫隨到,清理垃圾,他毫不嫌棄,春天栽樹,夏天澆花,秋天護樹,冬天掃雪,都有他的背影,這一天一夜,他起早貪黑,這一年四季,他從不閒着……這些活他一干就是八年,八年對一個人而言,意味着什麼,那是人生漫長的一程,而老羅就是把這漫長的一程在學校無數的瑣屑的工作中走過,在這八年中,他不知操勞了多少心血,白了多少黑髮,流了多少汗水,沒有人記得,在這八年中,他的工資由800漲到現在的1200,這1200元,在物價飛漲的今天,買不來一個女士皮包,買不來一件男士襯衣,買不來一桌好的飯菜,而這1200元,卻買來了老羅八年的歲月,八年的心血,這是多沒便宜的買賣啊,而這買賣,老羅做的沒有人一句怨言,沒有人一句牢騷,他像老牛一樣默默無聞地甘願奉獻一切,在今天這個時代,真是令人驚歎,我想說,他沒有像雷鋒、王進喜一樣,走進千家萬戶,走進英雄的名冊,但他仍不愧是時代的英雄。

老羅對工作兢兢業業,一絲不苟,這種敬業精神是他一生的寫照。今年四月初,學校開始植樹,綠化校園,這艱鉅而勞累的工作,主要由後勤人員承擔,這期間也有學生和其他代課比較少的老師參與。在這一月多的時間裏,老羅沒有離開一天。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休息日,他那忙碌而又無悔的身影,至今還在我的眼前浮現。

第九周的一個休息日,那天我值晚班,我回到學校,已是晚上六點了,走進校門一看,讓我大吃一驚,在校門口的兩塊空地上,竟開闢了兩個花園,第一個花園已經把樹栽好了,中間是兩個高大挺拔的油松,約有五米多高,兩邊是兩棵近四米高的雲杉,前面是三株硬枝牡丹,牡丹兩邊還有兩個坑,準備栽迎春花。

我仔細地把他們大量了一番,只見他們渾身是土,一臉的疲勞,但他們看着自己的成績,臉上綻出的一絲微笑,是那樣的喜悅、那樣的自豪、那樣的欣慰,我又看了一眼老羅,還在不停地忙碌着,用鐵杵子杵樹坑,由於樹大,害怕晚上起大風,把樹吹倒,快七點時,校長又叫老羅幾個,開車到一個地方拉迎春花,七點半時,車拉來了,這棵迎春花非常的大,往下擡時,老羅第一個拿起木槓子的一端,扛在自己的肩上,和另一個人擡下來,放在樹坑裏,他放木下槓子,站在遠處一看,樹偏一點,指點着把樹移端正時,幾步跨來,又拿起身邊的鐵杴,往樹坑裏剷土,我心裏非常的敬佩,敬佩他幹活從不偷一絲的懶、從不惜一點力氣,即使流盡汗水,也不退縮,敬佩他把學校當做自己的家,這種感天動地的精神,確實高尚珍貴。

這個花園花木栽好,已經快九點了,他纔回到宿舍收拾做飯吃飯。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平時看起來非常低矮的身影,頓時顯得非常的高大,我也感到了自己的卑微。

到了晚上,老羅來到門衛室,生氣地說:“都是些啥人,栽樹一個比一個日鬼,這樣的人咋能教育好學生?”

我吃驚地問:“咋了?誰又把你欺負了?”

他說:“誰欺負我幹啥,你看那麼多的'人,沒有一個人用心思栽樹,栽樹既是一門學問,也是一份責任。大樹有陽面和陰面之分,栽的時候要仔細的分辨,陽面要對着太陽,這樣樹才容易活,栽開花的小樹要看佈局,要一棵一棵的栽,要和周圍的樹木搭配,栽成各種圖案,纔好看,結果人家是三四棵一撮,五六棵一捆,有的樹連樹根都沒有埋住,你說這樣栽樹能活嗎?不知對樹木的那份情感哪兒去了?不知對學校的那份責任哪兒去了?”

老羅嘆着氣,低着頭,搓着佈滿老繭的雙手,一臉的痛苦和無奈,我看着他爲學校的事而操心,我對他肅然起敬。老羅,我是非常的熟悉,我以前教書的地方,就在他們村,他們村是靠栽樹發家致富的,在全縣都出名了,他們村栽的新疆楊和河北楊,運到內蒙青海寧夏等地,爲那裏的綠化起了重要的作用,因此他對樹木有着特殊的情感,也積累了一些知識和技巧。就是這樣一個有責任心的人,由於身輕言微,根本沒有人聽他的話,只有他獨自一人爲這些樹的死活而擔憂。

早上八點鐘,我走出門衛室,看見學生在餐廳前面栽的松樹,共栽了十棵樹,像打傷的士兵,東倒西歪,還有幾棵樹長得不筆直,不順眼,就不能栽在顯眼處,結果還栽在這兒,因爲餐廳正對着校門,是全校的正北方,就像農村家的堂房,位置重要着呢,前面的樹當然就得把長相好的樹栽上,可栽樹的人誰考慮這麼細呢?沒有,都以爲能栽到樹坑裏就很不錯了,以爲自己已經把工作幹了。我看着這些傾斜的松樹,心裏不是滋味,一種隱痛在我的心裏瀰漫:看來一個人品質的好與壞,與年齡無關,與知識無關,與地位無關。

五一放小假,學校只有我們三個門衛和老羅值班,我們三個還輪流休息,而老羅卻不能,他一年四季沒有休息日,要休息就得因爲有事請假才行,而老羅一般是不請假的。

五月二日中午,我值下午班,來到學校,換好班後,在門衛室外面轉悠,看見老羅還在拽水管,給新花園裏栽的樹澆水,他拽了好半天,由於管子太長,沒有拽動,我急忙跑去,拿起水管子,幫他拽了過去,他正在澆幾棵大松樹,他說:“這大樹必須一次澆透,如果澆不透是活不了的。”

我點點頭說:“這些樹剛栽樹,總務處已經派人澆過了。”

他說:“每棵樹下只澆了一鐵桶水,你說樹能活嗎?”

我無奈地說:“現在許多人幹事就這樣,敷衍了事,得過且過。”

我們正說着,門外開來一輛車,我開了門,詢問之後,原來是撿學校院裏的死樹苗,拉回去當柴禾。我開了門,那個人開着車進去了,過了約有一個小時,他開着車出來,車上裝着一車的死樹苗,都是去年栽的側柏,我心裏非常的震驚,這就是對栽樹沒有投入情感的結果,如果當初每個人栽樹的時候,都像老羅一樣,投入自己的情感,認真,負責任,這些樹能死嗎?我想即使死,也不至於死這麼多吧,每年就這樣大車往進拉活樹苗,小車往出拉死樹苗,這樣搞綠化何時是盡頭?

我說:“你這下有柴禾燒了。”

他盯着一車死樹苗,眼睛裏是同情,但更多的是氣憤,嘆息一聲說:“還有一車呢,這些側柏,都一米多高了,長這麼大不容易,得花多少心血?而且每一棵樹苗貴着呢,死這麼多得花多少錢啊!就是由於人的原因,白白的死了,真可惜這樹苗了。”

我啥話也不能說,那個男人只是搖搖頭,上了車,開着車走了,我望着那一車死樹,感覺到那不是一車死樹,而是一車生命,一車在哭泣在呻吟的生命,一車在埋怨在冷笑的生命,我不敢再看了,回頭走了,我想如果讓育這些樹苗的人看見自己辛辛苦苦育的樹苗竟然這樣死了,那他是多麼的傷心啊,那傷心不亞於他失去自己的孩子。

老羅看着這一車死樹苗,也心痛地說:“去年栽這些樹的時候,樹坑挖的很淺,就栽到裏面,又沒有及時的長期的澆水,不死就成了怪事。”

老羅澆完花園裏剛栽的樹,把水管放在剛發芽的玫瑰花和鬱金香的花園裏,回頭取了兩根松木長椽,和我一起把有點傾斜的兩棵大松樹頂好,把水管又拽上去,澆去年栽的幾棵大松樹,這幾棵大松樹面黃肌瘦,叫人非常的擔心,死活誰也保不住。

此時夕陽西下,火紅的霞光披在山坡上,樹上,樓頂上,這美麗溫馨的景色,就是夕陽奉獻的,此時的老羅,不正和這夕陽一樣嗎?把自己僅有的能量、僅有的生命毫不保留地奉獻給樹木,奉獻給學校,這不是奉獻精神是什麼?難道這樣的夕陽還不美麗嗎?

像老羅一樣的人,在農村,在底層,還有很多很多,雖然他們在一些人的眼裏,很平凡,很普通,甚至有點卑微,但正是由於他們的任勞任怨,兢兢業業,一絲不苟,默默無聞,無私奉獻的精神,才夯實了實現中國夢的堅實基礎,中國夢正在一步一步地邁向成功。

輕輕的走過這場小雨

輕輕的走在這場攆走的雨中,聆聽着,那掠來的縷縷滿是情惑絲絲的風。盡情的讓倦了的心,在這空曠的雨巷,看一看那纏綿不斷的雨。遙望這一條悠長悠長的路,曾是一段摸糊的記憶。 如霧飄散揚起的雨滴,潸然的隨風飄灑在了那寂廖心非。

那歷哀了蒼桑的,思緒,也烙下了永久的印跡。雨不停的滴着那灰暗的瓦檐下,也被風吹逸遠去了雨意。這青青的石板,那長長的路,總是一直伸深在那俏了顏色盡頭,卻又摸糊誰的嫣然的思畔。雨;不停的敲打着這古老,又悽清,又雨潺潺,又霧濛濛,又帶着一抹斑斕印痕的雨巷。在風的搖曳裏,帶去了歲月紛紛的纏綿,也在雨的哀曲裏,聆聽了多少愁怨。

輕輕的,我一路走來,帶着滿是污垢的褲管。走在這雨紛紛,霧綿綿,淺起一滿地滾落的雨珠,那悽宛,那迷茫,卻一直還是凌亂涓涓的雨簾。

撐一把泛黃的油紙傘,在這條千百回,千萬個夢裏,常尋走的這一條禿坑的雨巷裏。靜靜的俳徊,俏俏的等待,等侍着像我一樣,撐着雨傘,撐一把紫色的油紙傘的女郎。在我惆悵的又躑躅的又獨自靜靜的走在這條殷殷的雨巷裏的時候。

我能,稀望和你相與,是誰!把我的那涌上心頭纏繞的思緒,緊緊的,緊緊的拴住。又是誰!把我那塵埃不染的心際裏給埋積。是風,還是雨,還是那獨自靜靜遊走在這雨巷中的,那撐着紫色油紙傘的你。

雨依舊飄零,如果你在雨中,當你輕輕的走過這一場小雨。你那飄逸齊肩的長髮,會在這潸潸的雨中,會沾滿這場思戀雨滴。風依舊習習,如果你在風中,你那齊肩的長髮,會在姍姍的風中,會凌亂了你的美麗。

哦!簾雨迷茫,映出了你那幾多惆悵像夢一般的畫面。這場雨也滴落了你一地的孤獨倦意。我手中,這把爲我掩雨,泛黃的雨傘,還在頂着依舊泣泣灑來的,這冰涼,還帶着惆悵的,那細細氤氳的卻一直紛紛碎雨。

寂廖又俳徨,走在着蒼老歲月的悠長的雨巷裏。雨擾擾,情紛紛。雨灑着,風依舊輕輕的從我耳邊許許的掠過。雨還在漸漸滴着那灰暗瓦檐,這長長的青石扳路,霧濛濛的小雨,卻沒有那長髮齊腰撐油紙傘的姑娘。

多少次的回侔,多少次的相依,也總是不停的地一直追趕着,也匆匆相與繾綣的每一場雨。和似曾經相似的細雨,可卻追纖的卻還是一直空空的嘆息。望首一地涓涓,又潺潺在那青石板縫隙間,穿行的流淌的向前怨雨。

我的鞋溼了,我的心累了。這條滾落着滿地情絲的潸潸的,寄託着惆悵和哀怨的空曠的雨巷。我握緊了我這把孤零零的雨傘,走出那煙雨渺渺的那青石板。帶着深邃的,那心際不曾抹去和觸動牽掛的痕跡,我依儂着這歲月那不能再首望時候。我輕輕的擡起了腳,走了,走了,輕輕的走過這一場逸逸又飄凌錯過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