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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空結雨中愁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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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雨,總是又愛又恨,似相思之意縛住心神,好不傷身。或許也是這樣的緣故吧,才讓我在閒暇之餘慢慢的賞它、聽它、接近它,想起那些優美的詩詞,那些江山如畫,那些人間清茶,那些鄉村農家。

丁香空結雨中愁散文

從清晨時分的細雨濛濛,你可知那“天街小雨潤如酥”、“好雨知時節”的喜悅?可知那“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的開朗?可知那“山色空濛雨亦奇”的惹人青睞,也忍不住想要表達一番感慨?是的,在清晨漫步於微雨之中,享受那鄉村獨有的流水潺潺,雞鳴聲裏,笑看綠水青山。沒有污染,沒有“車如流水馬如龍”的那般擁擠,有的,盡是那唾手可得的自然。時而燕子低飛,時而鄉鄰話談,穿行於田地之間辛苦的農民,亦是享受這濛濛細雨帶來的新意,將農桑渲染,似優美的中國畫卷而又近在咫尺,讓人彷彿置身虛幻之間,回首,卻是真實的惹人愛憐。

時光流轉,流年不經意間光陰偷換,已是中午。田間地裏的那些忙碌的身影或回家吃飯,或依舊在田地之中默默等待家人帶來午餐,亦或是早上吃了飯來的打算勞作到晚。他們是平凡而又偉大的,勞作之時似忘了飢餓,與莊稼沐浴在細雨之中,微風拂過臉頰,目帶期盼。

然而天公並不作美,在午後的時間裏開始慢慢戲玩,風一波,雷一波,伴隨閃電在不遠的天際瀰漫,傾盆大雨轉瞬而至,令人駭然。下雨本是沒有什麼的,頂多少許滑坡泥石流,同時漲點洪水,早已司空見慣。可夾雜着大風、打雷、閃電的大雨,就不得不讓農民擔憂了。畢竟,地裏剛背苞的、出天花不久的玉米以及樹上的水果容易受到摧殘。這不,一陣陣風雨大作,讓玉米伏地,盡數折斷,亦或沒斷的傷殘,亦或有一些未被殃及池魚的在那散漫。聽聞,四處那鄉鄰的嗟嘆、憤怒,情緒也在不意間黯然,詞填,爲賦心酸:

一、清平樂·雷雨

雷鳴乍起,轉瞬陰雲擬。大雨傾盆新物洗,放眼朦朧迢遞。

此景更聚風蕭,斷斬四處禾苗。亂水地田泥鬧,山洪戲與滔滔。

二、攤破浣溪沙·暴風雨後

暴雨新停翠色殘,蒼天娛戲害人間。忍顧衆禾地鋪斂,久難言。

碩果枝頭豐收意,此番行過了無緣。挽就年華祛笑眼,淚無邊。

三、醉花陰·題七月三十一日家鄉暴風雨

濃霧陰雲新隱晝,轉瞬晴空漏。還禍起蕭牆,遍灑風紛,漫卷叢林透。

衆禾斷閃祛長袖,亂水輕泥瘦。忍顧景闌珊?百姓尋常,泣罵蒼天詬。

可蒼天似乎沒聽見人們的傷感,如舊風雨依然,山洪將路阻斷,滑坡泥石流四處顏歡,還有那散落地上的水果、四處折斷的樹木,狼狽不堪。誰家竹子不敵風意生意闌珊,將路旁的電線打斷,危機時刻——停電,今晚又是黑暗。

時光不覺間已天際黯然,誰家屋頂的炊煙被雨輕易淋散,有氣無力的柴火噼啪的燃,旁邊的'人兒言談裏,有的關於做飯,有的關於天氣,也有閒扯的,夾雜着想要掩蓋那暴風雨到來的心酸。可憂傷是他們的,暴風雨沒有,暴風雨有的,是那久違的歡快,戲弄撥轉情弦,爲禍人間。簾外的水聲,依舊咆哮的讓人駭然,此刻,沒有那“雨餘時候夕陽紅”的晚霞天邊瀰漫,也沒有“空山新雨後”的那份怡然,怎能惹人新生歡愉之感?黑暗,即將瀰漫。

此刻,我再也沒了清晨時的那份悠然,《雨巷》之中的姑娘早已不堪人看,沒有油紙傘,有的,只是微弱燭光夾雜的晚餐,還有那被咆哮水聲淹沒的言談,不知道說些什麼。種在院子邊的那簇丁香,已被摧殘,聳拉着腦袋不忍觀看。不遠處繁茂的黃花壯苗,亦是偏伏的與地來了親吻。我還能做些什麼呢,不過是“手卷珍珠上玉鉤,依前春恨鎖重樓”般的無奈,亦或“風裏落花誰是主,思悠悠”般的感慨,亦或是斷電斷網帶來的“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般的糾結罷了。

行至晚上,黑壓壓的天空自是沒有星辰,閃電雷聲早已沒了蹤跡,大雨還在繼續。躺在牀上,今晚是否也會“巴山夜雨漲秋池”那般,將未滿的荷塘充滿?亦或“羅衾不耐五更寒”?亦或“風雨不動安如山”?回答我的,依是那——

簾外雨潺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