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中心主任因年齡原因要退了。
領導找到人事經理樑某物色新的人選，並要求此人有合作精神，在人事經理休假期間可以代替其工作。人事經理未加思索推薦了於輝。
據說人事監督於輝之前因爲個性原因和小隊人員齟齬。基於多年工作緣故領導還是把他留下了，目前在經理部幫忙。於輝的辦公室正好和人事經理對面，以便加強溝通和學習。
每天早晨，於輝都是提前來到辦公室擦拭已經由服務生打掃過的辦公桌，然後倒上據說是300塊一兩買的正山小種茶。
每天樑經理來到辦公室，於輝畢恭畢敬地站着，一口一個樑經理您早，一口一個有什麼安排請吩咐。樑經理心裏美滋滋的`。
有同事私下跟於輝開玩笑說樑經理年紀輕輕，個子小、頭髮少。於輝正色反駁道：聰明的腦殼頭髮稀，樑經理身上濃縮的都是精華。
有時樑經理工作忙，忘記了吃飯時間。於輝就堅持等着一起走。
很快，於輝的紅頭任命函下來了。大約過了半年左右，於輝就熟悉了全部人事管理要領。
於輝開始責怪服務生房間打掃質量不行，埋怨樑經理爲什麼不加強監督。有時發現樑經理喝好茶，於輝過去說：又吃獨食。
對樑經理的稱呼也在變。先是老樑（其實於輝比樑經理小兩歲），後來就直接叫禿子了。於輝說這樣稱呼別人看着親切。樑經理只是哼哼一樂，從來不計較。
這天，樑經理又忘記吃飯時間了。
於輝早已吃完飯，站在食堂門口和人聊大天：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平時加班，能力一般。
一次有人誇獎樑經理：還別說，有這幾根頭髮捂着，樑經理越來越顯精神了。
於輝應道：確實，只有這三根毛能證明他的智慧了。
風把回聲帶到樑經理耳朵裏，樑經理的牙咬得咯吱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