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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花聖泉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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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明眸皓齒,風姿卓越。趁着一縷春風,一剪春色,上山去尋你,聖泉山的山桃花。

尋花聖泉山散文

路邊的山桃和杏花開得正熱鬧,粉紅粉白,蜂飛蝶舞,嗡嗡嚶嚶,我想,花開的這麼好,聖泉山的花也開了吧?朋友老鄧發來消息説,花期正盛,不可辜負!好吧,去聖泉山尋花,看花,拍花,這世間唯美景與美酒不可辜負,莫負了這一季春光!

景區入口處,向服務員諮詢,哪邊有山桃花?她熱心地告訴我,三星洞的桃花開的最好,並用手指給我方向,我説謝謝,那條路我走過,認識。沿着青色水泥板鋪成的步道,拾級而上,兩邊的柏樹,隨着風輕輕舞動着枝丫,小路靜謐而幽靜,只有我一個人遊人。向陽的山坡上,生命悄悄地滋生着,苦碟菜已有銅錢大小,羊媽媽(雅葱)也伸出了兩隻尖尖的犄角,土窩裏的倒退牛安安靜靜,我朝着那個窩,喊了一聲,大概是嚇到它了,慌忙地倒退着在小小的穴窩裏逃入土中。繼續往山上走,甬路兩邊除了蓊鬱的'柏樹,偶爾有一兩株山杏,露出粉白的俏臉兒,向遊人搭訕着,日暖晴陽,寂靜無人的山路上,她也許是寂寞的吧。

走到山半腰的涼亭裏,坐下歇歇,喝點水。最近一段時間疏於鍛鍊,沒到山頂已經感覺有點累。從山上下來一位先生,我問上面的桃花開了嗎,他説開了,多着呢,就是得爬到山頂才能看到。我朝着三清觀的方向,繼續前行,一株展開燦爛笑臉的杏花,把我招引過去,那花,雪白雪白,一朵朵一朵朵擁擠在枝條上,搖搖曳曳,姿態嫵媚,明眸皓齒,盼顧生輝;蜜蜂和一隻不知名的蛾子,在她身邊殷勤的舞蹈着,膜拜者,估計那是它們心中的女神吧。我趕緊拿出相機,對着那一樹的盈盈笑臉,上下左右盡情地拍,連同她的仰慕者一同收進鏡頭,直到意興闌珊。第一個把女人比作花的是天才,把花比作女人的同樣也是天才,第二個是蠢才,我是第三個……

爬上一個高坡,眼前豁然開朗,道觀北面的山坡上,大片大片的山桃,燦若雲霞,恍如凌波仙子踏水而來,飄飄渺渺,衣袂翩翩,與葱葱郁郁的翠柏相映成趣。哦,山桃花,我來了,為尋你而來!大步向道觀的北坡走去,急切地想和妖嬈的山桃花親近。道觀的圍牆邊,一道柵門將我攔在牆外,抬頭望去,聖泉書院的門緊閉着。書院的後院是老君殿和鬥母宮,有遊客上香和解籤。繞過圍牆,山坡上的桃花已經近在眼前,一株株散落在柏樹叢中,粉紅粉紅的笑顏,似一隻魅惑的妖,攝人心魄。不由得懷疑蒲公筆下的桃花妖何時跑到這裏定居,使人忍不住地想親近她,擁抱她。她的護花使者……不知名的有刺植物,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不能近前。想拍一張婀娜的身影都困難。只能遠觀矣。遠遠地拍了幾張桃花的大寫意,繼續向鐘鼓樓前行。

從鐘鼓樓下山,不遠處就是野生葡萄架,葡萄藤的葉子還未長出來,藤條倒是很粗實,爬了滿滿的一架。在石桌旁坐下來休息一會,拿出手機聽一曲木村好夫的《小巷人生》。去年,或者是前年,也是在這個葡萄架下,遇見一個登山者。當時我也是一個人從山上下來,遠遠的就聽見《小放牛》的旋律,到近前才發現有個人坐在石桌旁放音樂。他看見我打招呼,“也是一個人啊”“是啊”我回答,“歇歇再走吧”應他的邀請,我也坐下來和他一起聽《小放牛》,他是順義人,也喜歡爬山,每到週末都來,我説,我也是有時間就過來。他又問開車沒有,我説是坐公交,那坐我車吧,我把你捎回去。好的,謝謝。後來在這座山西面的菠櫟林,又與那個曾載我下山的人相遇,他下山。他是帶太太去做按摩,等待時間太長,他又過來爬山。匆匆打個招呼,各自前行。

其實,搭陌生人的車,不是好奇,也不是為了省幾毛車費。只因為相信,人與人之間是可以信任的,人不都是想象中的那麼壞。信任,也是一種温暖。温暖別人,也慰藉自己。在外地,也搭過陌生人的車,並沒有遇見傳説中的壞人,如是我聞,如是我相信人是可以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