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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的主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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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內容廣闊,主要反映了西周初年到春秋中葉的社會生活,主要包括什麼內容?

詩經的主要內容

一是表現戀愛、婚姻題材的婚戀詩。這類詩佔全書的三分之一,同時也是全書中寫得最為精彩的部分。或寫男女相愛時的和諧歡樂,失戀時的痛苦憂傷,讚揚主人公對愛情的忠貞和勇敢追求,如《關雎》、《靜女》、《蒹葭》、《柏舟》等。或寫愛情和婚姻的不幸,表現女性在當時社會所受迫害、欺辱及被遺棄的痛苦,如《日月》、《穀風》、《將仲子》、《氓》等。

二是描寫農業生產的農事詩。這類詩也很多,有的讚頌農業成就,誇耀田土廣大、農夫眾多、收穫豐盛,如《周頌》中的《臣工》、《隱嘻》、《載芟》、《良耜》、《噫嘻》等;有的描寫歡快的勞動場面,如《周南.芣苡》;有的描寫勞動生活的繁忙,如《豳風·七月》等。

三是關於戰爭和徭役的徵役詩。這類詩主要表現戰爭和徭役給民眾帶來了沉重災難和痛苦,或以征夫之口出之,或以思婦口吻言之,寫來都感情真摯,聲調悽楚,情節悲慘,如《東山》、《東方未明》、《何草不黃》、《君子于役》等。也有少數表現愛國思想的作品,如《秦風·無衣》、《鄘風·載馳》、《小雅·采薇》等。

四是頌歌。這類詩大都出自公卿列士或樂官之手,在三《頌》中保存最多,《雅》詩中也有不少。有的頌帝王歌天命,為周王統治的合理性尋求神學依據,如《維天之命》、《文王》;有的頌戰功揚王威,如《殷武》、《江漢》;有的頌宴飲贊嘉賓,如《鹿鳴》、《南有嘉魚》等。

五是反映社會矛盾、揭露批判現實的怨刺詩。這類詩主要存於《雅》詩和《國風》中,帶有亂世的鮮明印記。“二雅”中的怨刺詩多為公卿列士的諷諭勸戒之作,借古諷今,如《蕩》、《正月》。更多的是鍼砭時弊,指斥昏君,如《民勞》、《板》、《蕩》。還有一些以斥責奸佞為主題,如《巷伯》、《正月》等。《國風》中的怨刺詩多出自民間,更直接地反映了下層民眾的思想、感情和願望。其內容更深廣,怨憤更強烈,諷刺也更尖刻,具有更激烈的批判精神,如《碩鼠》、《伐檀》、《新台》、《南山》、《黃鳥》。

六是周民族的史詩。《大雅》裏保存了五首古老的周族史詩《生民》、《公劉》、《綿》、《皇矣》、《大明》,以粗線條較完整地勾畫出周族發祥、創業、建國、興盛的光輝歷史。遠古傳世的史詩極少,此組詩顯得格外珍貴。

體例分類

詩經在篇章結構上多采用重章疊句的形式,其主要表現手法有3種,通常稱為:賦、比、興。

人們把《詩經》的內容編排和表現手法稱為:風雅頌,關於《詩經》中詩的分類有“四始六義”之説。“四始”指《國風》、《大雅》、《小雅》、《頌》的四篇列首位的詩。“六義”則指“風、雅、頌,賦、比、興”。“風、雅、頌”是按音樂的不同對《詩經》的分類,“賦、比、興”是《詩經》的表現手法。《詩經》多以四言為主,兼有雜言。

《風》、《雅》、《頌》三部分的劃分,是依據音樂的不同。

《風》包括了十五個地方的民歌,包括今天山西、陝西、河南、河北、山東一些地方(齊、韓、趙、魏、秦),大部分是黃河流域的民間樂歌,多半是經過潤色後的民間歌謠叫“十五國風”,有160篇,是《詩經》中的核心內容。“風”的意思是土風、風謠。

(十五國風:周南、召南、邶〔bèi〕、鄘〔yōng〕、衞、王、鄭、齊、魏、唐、秦、陳、檜〔kuài〕、曹、豳〔bīn))

《雅》分為《小雅》(74篇)和《大雅》(31篇),是宮廷樂歌,共105篇。

“雅”是正聲雅樂,即貴族享宴或諸侯朝會時的樂歌,按音樂的佈局又分“大雅”、“小雅”,有詩105篇,其中大雅31篇,小雅74篇,大雅多為貴族所作,小雅為個人抒懷。固然多半是士大夫的作品,但小雅中也不少類似風謠的勞人思辭,如黃鳥、我行其野、穀風、何草不黃等。

《頌》包括《周頌》(31篇),《魯頌》(4篇),和《商頌》(5篇),是宗廟用於祭祀的樂歌和舞歌,共40篇。

“頌”是祭祀樂歌,分“周頌”31篇、“魯頌”4篇、“商頌”5篇,共40篇。本是祭祀時頌神或頌祖先的樂歌,但魯頌四篇,全是頌美活着的魯僖公,商頌中也有阿諛時君的詩。

“風”的意義就是聲調。它是相對於“王畿”——周王朝直接統治地區——而言的。是不同地區的地方音樂,多為民間的歌謠。《風》詩是從周南、召南、邶、鄘、衞、王、鄭、齊、魏、唐、秦、陳、檜、曹、豳等15個地區採集上來的土風歌謠。共160篇。大部分是民歌。根據十五國風的名稱及詩的內容大致可推斷出詩產生於現在的陝西、山西、河南、河北、山東和湖北北部等。

“雅”是“王畿”之樂,這個地區周人稱之為“夏”,“雅”和“夏”古代通用。雅又有“正”的意思,當時把王畿之樂看作是正聲——典範的音樂。周代人把正聲叫做雅樂,猶如清代人把崑腔叫做雅部,帶有一種尊崇的意味。朱熹《詩集傳》曰:“雅者,正也,正樂之歌也。其篇本有大小之殊,而先儒説又有正變之別。以今考之,正小雅,燕饗之樂也;正大雅,朝會之樂,受釐陳戒之辭也。辭氣不同,音節亦異。故而大小雅之異乃在於其內容。”

“頌”是宗廟祭祀的樂歌和史詩,內容多是歌頌祖先的功業的。《毛詩序》中説:“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這是頌的含義和用途。王國維説:“頌之聲較風、雅為緩。”(《説周頌》)這是其音樂的特點。

表現手法

“賦”按朱熹《詩集傳》中的説法,“賦者,敷也,敷陳其事而直言之者也”。就是説,賦是直接鋪陳敍述。是最基本的表現手法。如“死生契闊,與子成説。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即是直接表達自己的感情。

“比”,用朱熹的解釋,是“以彼物比此物”,也就是比喻之意,明喻和暗喻均屬此類。《詩經》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於變化。如《氓》用桑樹從繁茂到凋落的'變化來比喻愛情的盛衰;《鶴鳴》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來比喻治國要用賢人;《碩人》連續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膚,“瓠犀”喻美人之齒,等等,都是《詩經》中用“比”的佳例。

“賦”和“比”都是一切詩歌中最基本的表現手法,而“興”則是《詩經》乃至中國詩歌中比較獨特的手法。“興”字的本義是“起”,因此又多稱為“起興”,對於詩歌中渲染氣氛、創造意境起着重要的作用。《詩經》中的“興”,用朱熹的解釋,是“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辭”,也就是藉助其他事物為所詠之內容作鋪墊。它往往用於一首詩或一章詩的開頭。有時一句詩中的句子看似比似興時,可用是否用於句首或段首來判斷是否是興。例衞風·氓中“桑之未落,其葉沃若”就是興。大約最原始的“興”,只是一種發端,同下文並無意義上的關係,表現出思緒無端地飄移聯想。就像秦風的《晨風》,開頭“鴥彼晨風,鬱彼北林”,與下文“未見君子,憂心欽欽”云云,很難發現彼此間的意義聯繫。雖然就這實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時代懸隔才不可理解,但這種情況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現代的歌謠中,仍可看到這樣的“興”。

進一步,“興”又兼有了比喻、象徵、烘托等較有實在意義的用法。但正因為“興”原本是思緒無端地飄移和聯想而產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較實在的意義,也不是那麼固定僵板,而是虛靈微妙的。如《關雎》開頭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原是詩人借眼前景物以興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關雎和鳴,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間的和諧恩愛,只是它的喻意不那麼明白確定。又如《桃夭》一詩,開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寫出了春天桃花開放時的美麗氛圍,可以説是寫實之筆,但也可以理解為對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説這是在烘托結婚時的熱烈氣氛。由於“興”是這樣一種微妙的、可以自由運用的手法,後代喜歡詩歌的含蓄委婉韻致的詩人,對此也就特別有興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陳出新,不一而足,構成中國古典詩歌的一種特殊味道。